【原创】连载十四

 

 

余明辉：刚才李总和井总讲的，我们有一个特点，没有特别多的客气，上来就说实质的东西，我本人也是这样一种风格。我们就是一个充分的沟通和交流，希望通过这次会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的时候，没有在阿富汗项目有过多盲点和疑点，你自己选择从哪个地方切入选择自己的专业，大家时间都是非常宝贵的，没那么多时间浪费。

刚才井总说的，我回应一下，很多来了解、咨询阿富汗，可以说太多。举一个例子，像南京有一个上市公司亲自跑过来，他是去年想进入阿富汗。因为去年有一个“一带一路”国际合作高峰论坛，来了几十个国家领导人，很热。到阿富汗以后公司盘子很大，但是阿富汗有独特的地方。其他的地方都有中国的势力，有使馆可以依托，公司足够大当地的使馆可以帮你，国企、央企在上面的路子是通的，等于是一个家族的，都是表亲表弟。可是阿富汗为什么独特呢？使馆也没法帮你，他是有纪律的，所有的工作人员出去要向大使请假，大使在宏观上管那么多问题，一个人出去被情报分子盯上或者是扫你一下，大使就很难承担这个责任。所以有严格的纪律要求，对我们人身是一个保障。所有的事情都有面性，有利有弊，他们难地融为一体，没办法知道更清楚当地信息。

现在没太多中国人和当地的老百姓打交道，我们算是异数，还在打交道的三个堂兄弟最早合着开一家小电器商店，靠这个吃饭的。现在最起码有七八间的仓库。他那个地方，会做生意的起家很快，过程讲起来一句、二句讲不清楚，每个项目涉及到的非常多。井总刚才说的我有一个小小的感触，很多企业来谈，90%都说，我们是做某个产品的，那里有原料吗？比如瓶子，阿富汗有那么多的废旧塑料、可乐瓶，能不能做成一次性输液管、进口那么高、这么大的物流费用，我们把回收可乐瓶子，瓶体生产成一次性输液管，皮带，不够卫生标准的生产盆盆罐罐。问题是去阿富汗考察以后就不一样了，什么不一样呢？发现原来想的和看的不一样、阿富汗有更赚钱的东西。你想想，我们在那儿16年，层层面面见到多少？福建在中国生产的烟中国政府才打击你，叫假冒伪劣。在阿富汗注册交税就行了，申请就可以了。为什么说一个事情都有两面性，当你容易生产的时候，产品价格就低了、竞争的利润都低。中国烟通常说二三十块、四五十块，甚至更贵，阿富汗就三四块钱，就没有太多的竞争，谁都可以干，门槛很低。行政成本非常低廉。另外，阿富汗的税收没有超过20%的，一些行业六七个点。当然，在实际工作当中，阿富汗国家税务总局局长当科长我们就在一块玩，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得到的。但是他请客虽然有士兵站岗有副手陪着我们，最后是他结账。这点不一样，国内吃完饭以后马上有人给你结账了。意思是，中国人想象阿富汗什么样的情况，可能偏偏不是那样的情况。

包括要知道的阿富汗一点语言，古兰经上的几句话，你们看有好多人在那个群里面，阿富汗工贸群，现在差不多200人。大多希望了解阿富汗，当他了解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再和咱们接头，这样有的放矢，能谈东西。好多人问的是阿富汗非常浅显的东西，老百姓有没有钱？今天上午马总提到这个问题，我放到下午来说。阿富汗的人不会生产，还要生活，他就需要百分之八九十外来进口东西。那就涉及到有没有购买力问题。今天上午谈到要连贯起来来看，这样判断基本上靠谱。如说义乌住了百十号阿富汗商人，他们的东西肯定是卖给阿富汗人，因为他不生产。东西买过来卖出去，阿富汗人可不像中国人。阿富汗所有的东西没有中国人翻倍的价格不出手。我们在当地的调查手记，每个写的非常清楚，调研市场通常达到九次以上，相对来说就比较客观了，大差不差。

你们去买一个办公桌椅，一个800，你问一排有七八家，最低多少钱，最低750阿尼。还低不低了？不低了。中国人的习惯，中国人有经验，你不低我就走，看你拉不拉我，他不拉你。你跑8家，他都不会拉你，最低是750。也有叫900、850，你问他最低价格的时候，都是750。一个市场的井然有序对企业有好处，对企业有什么好处？可以完成原始积累、可以再升级换代、可以再投入科研。中国现在说不好，你10块、他9块，最后是百分之七八的毛利润，企业百分之二三的净利润，如果说遇到一个市场波折，是不是三年五年的积累一年就亏空了、你怎么作大？

所以我们对阿富汗市场有兴趣是这些方面，阿富汗人在中国买了东西发集装箱然后在那儿，我们中国人更能卖、更能在那个地方生产。它的物流那么高，没有海，不管通过恰巴尔港，从现在的货运到的东西，还有从巴基斯坦，巴基斯坦整个贯穿南北，从南走到北边伊斯兰堡到拉瓦尔品第过白沙瓦再到中国。这么远，你们没有看见他们的车，排着长长的队伍。为什么在那儿开一个钢厂？你往盘山公路一上去，几个保安背着枪，只要爬到山上往下一看就知道干什么了。为什么知道干什么了？你看他们运输车都是德国奔驰、MAN那种大马力的汽车，在我们中国可能装七八十吨、八九十吨，装钢材、装盘圆钢筋，他能不用这些东西吗？向下一看，都是装浅浅的一层，也就是撑死不过40吨，因为盘山公路不好走。所以我们在那儿建一个厂，就地消化，不管是炮筒子，还是厂房，你说质量好不好，这样都超标了。因为有的履带锰含量高等等，还要加点中国收废铁不要的民用很薄的，加一点那个东西才合标，拿到北京化验都达标，在他那儿生产的一些情况。

所以就考察来说是很必要，考察怎么说呢？看看阿富汗的市场上东西卖多少钱，作为每一行关心不同、专业者马上就能知道测算出来有多高利润，通常来说阿富汗的利润是中国市场3-6倍，你们记住这个数字。不说它的价格，比如说这瓶水在中国假如说3块，拉到他那个地方卖4块，中国3块钱10%的利润，他那儿假如说加上1块钱，所有的费用是4块，可能是卖5.5块到6块，你赚3毛钱至少×3、×6。它都能做的利润就薄一点，有些不能做的，何为不能做？比如像我们说的炼钢、我们做纸尿裤、造纸，是因为他不懂技术。

在阿富汗这个要说起来话又很长，我们生产的东西必须是当地二三年跟不上的，他能掌握这个基础生产的时候，你已经升级换代，规模做大，一直让他在你的后面跑。如果我们在美国干活、开企业或者是投资，你就老老实实做学生。中兴可以说不老实栽了一下，就这么简单。美国从电子产品、高科技产品是老师，学生还没有当完，就耍老师，他给你一棒子，可能你就半死不活。所以在美国在这些发达国家就老老实实做学生。何为老老实实？你学习人家当地的法律，不要违背人家的产业政策。你看着美国人有的时候好像找到捷径的路，熟能生巧，只有熟悉的情况才会找到一些捷径路，你还没有当老师的资格。可是我们到阿富汗天然就是老师，什么他们都不会，李绍先老师说他们那儿的年轻人就会打枪，没错。

我们在建钢厂的时候，给当地建学校给他们一些钢筋我们挖石头，先要跟人家处好关系，在哪个地方与人为善总是没错的。当地的人就说，你们在喀布尔建厂哪个人如果要得罪你们了，别的忙是帮不了你们的，说句不客气的话，一千米之内一枪就把他撩倒。说起来是一个玩笑，他们的人和你深交长期得到好处以后，想跟你成为最深层次的朋友、他们有一种表达。但是表达的时候就是李绍先老师说的两肋插刀，就是一种表达方式，没有别的方式。比如说羊皮画、关系好的话，这个羊皮画确实不错，历史典故，马上就从墙上取下来就给你。部落里的情况。

和我们四五十年代、五六十年代农村的老百姓那样的一种朴实现在在阿富汗能看到，中国现在看不到。咱们现在不评价中国目前的情况，有他好的一面、也有不好的一面，已经发展了四十年，阿富汗大体上来说就是这样一个情况。作为井总，作为想转型的企业的代表，你今天提出想转型这样一个情况，你没那么多时间消化，把阿富汗的所有东西吃透再去做。如果说你能悟出这个道理来，因为毕竟我们都是做阿富汗项目，在阿富汗项目这个盘子下面，第一步的时候肯定是我希望是你好、你希望是这个平台好，这是毫无疑问的。后面不敢说，不能说那么远。

第一波肯定要有一些带动效应、有一些典范效应。也就是说，为什么我们说第一波过去的企业去一个要活一个。不管是什么样的政策，我们可能倾斜力度比较大一些，不管是从政府的资源、各方面的资源、配套资源肯定是要把第一批的典范先树起来。我想这个是人人都懂的道理，开发深圳也是一样的，先让一小部分人富起来，一样的逻辑。不是说后面就不管第二波，不是这个意思，就是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侧重点。说了这么多，希望你能稍微拔高一点，做什么呢？现在可能你脑子更多考虑是做阿富汗哪个产业让我赚钱赚的飞快，迅速从一个小企业做成一个大企业。在阿富汗成为一枝独秀。希望从我的角度来说，你做两样：你的本意我不反对，还支持，先了解。

第二我想跟你说一下，做什么样的工作？一方面像我们做贸易一样，偶然从伊朗过去做贸易，已经熟门熟路，基本上不太谈贸易，熟悉的不能再熟了。现在唯一工业园对于我们有一些挑战，怎么样同他的部落、怎么样从他的政府拿到更多的保障。工业园是这样的，上午谈了一点。离他有15公里，资料上都有，是三级保安，内部是自己的，一般人是根本进不去的，不但一般人进不去，警察也要站在外边，必须站在外边，在外围来谈事。我们在那个地方要有法律保障，像当年的法租界一样，可能在那个地方要做到，而且全部谈妥了。谈妥对我们的表态、尊重中国的习惯就像你们尊重我们的宗教习惯一样，我们是穆斯林，你们不是穆斯林，所以互相之间有非常大的差异、非常大的生活的不同，就互相尊重，在各自的区域，中国城有一个内城，外边后面才有中国城生产的东西，外面可以说是一个仓库。

阿富汗的商家，南来北往的来进货都是在外围一个区域，由阿富汗人给跟他对接，你就在这儿交钱，这边一百件、那边二十件，交钱、开票，就像当年的计划经济一样，提货就行了，这些东西由阿富汗人来做，阿富汗和中国人分离的。你们可以想象类似于新疆和甘肃有很空旷的地方，咱们的工业区可以看见，也有视频，有机会让你们看看那个视频，考察时当然也不想说国家的议员，很多私人武装就把这个地方给围起来了，我们考察的地方是没人能进去的。就是这样一个情况。

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去一个人是很显眼的，不管他是恐怖分子，今天李绍先老师也讲清楚了，恐怖分子和部落。我们都深有感触，都是在一块像朋友一样，就是对政府不亲。恐怖分子没有想象的那么恐怖，都是要吃饭的，塔利班还在那儿挖金沙呢，有时候警察来的时候，上十几台在那儿淘金，当地的军阀说这是我说的算、部落说了算，当地的一个军阀一个部落，说你们如果来开采这个河的话，没关系，这24公里就是咱们的地盘，塔利班也不敢进。实际上是什么样的情况，就类似于当时延安是你的地盘，延安以外是国民党、国统区的地盘，都是各自的势力范围，都要吃饭、要赚钱。不是像我们想象的东西。

把话题收回来，现在需要转型的企业非常多，你跟这个稍微调研一下，不影响你想在的阿富汗做什么，你稍微花点心思，研究一下那些转型的企业，他们有哪些担心和困难，你们能不能给他把阿富汗的情况客观的介绍，现在不是说好像夸张，现在最大一个困难是讲不透，讲不透的话他就不明白。一个人不能做不明白的事。所以下面在这方面研究一下，研究一下有什么好处呢？所有的企业，这样说，是你给他带过去了。举一个例子那时候有一个涂料厂，阿富汗也没有涂料，建筑都需要涂料，小李子当时是在阿富汗打工的，他回家的时候，他是浙江的，就跟邻居讲了阿富汗，浙江人是非常聪明的，大概你只要说上三五点，他马上就明白风险大还是机会大，主要是以前尝到甜头，在海外干什么，开始也不信，去到那个地方赚钱了。跑到意大利、西班牙，他有这方面的经验，他走不开怎么办？就投了500万，小李他们两个人一人一半分利润，小李找阿富汗人对接，小李没有钱，是打工的，他们两个人赚的钱一人一半，经营涂料厂做的很好。这是阿富汗的一个典范和例子。

一个卖豆腐的，看看网上都有非常详细的介绍。小杜，本来是想去俄罗斯，中国人那么多，中国人去的地方你听说现在在那个国家赚钱就不要去了，只要一听到说在澳洲、尼泊尔、缅甸，只要听说中国人在那儿地方很赚钱，就不要去了。当你在摸着枕头的时候，天都已经亮了。小杜还挺不错，她们姐俩扭头就去了阿富汗，她们去阿富汗是2003年底，两个女生挺能闯的，就是因为她会做点豆腐。她做的豆腐，可以这样说在中国任何地方都卖不去，她只是会而已。但是韩国人、日本人、美国人都开着悍马车停在路边。先不说美国人不好，很文明的，买你一块块的豆腐静静等着付钱。她对中国人优惠10美金4公斤，给他们是3公斤，对中国人优惠1公斤。所以小杜说，从来都没有想过赚美金。

有的时候中国人想不到，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意思。一箱一箱的人民币，给他提一些物资。中国的大公司在那儿需要买东西，阿富汗建设买石头不买、买沙子不买、买水泥不买、买油不买。当地中国人少，想让中国人赚钱简直容易得很。容易到什么程度？一个例子，说家公司一家国企，因为他们经常招呼吃饭、喝酒，卖豆腐的是一个小餐馆，她会做豆腐，很多中国人因为有豆腐跑到那个地方吃牛羊肉、烤串。我也不点名是谁。实际上小杜没有什么，就挺热情的。这个老总我们都含熟悉他，姊妹俩在这儿挺辛苦的，帮一个忙吧。你看那边的加油站，到加油站买柴油给我们。怎么买？他们就是350个阿尼，你从那儿买出来卖给我们400阿尼，就很简单，就在那个地方，人家给你钱，一箱一箱的人民币，一升赚50阿尼。在那个地方主要是中国人少。

上午谈到还有一个问题，国企，中国在阿富汗的国企民营怎么参与？民营现在在中国可以说没有相当的关系，国企、央企不太愿意打交道，不太愿意给你工作的。在阿富汗就不一样，为什么不一样？我们简单讲一句话，那边想一想在没有中国人市场的地方，他们不想和阿富汗人打交道吗？什么样的后勤配套服务、物资供应，阿富汗人有可能说不定钱都已经付过了，另外两个人说你付错了，这个东西不是他的是我的，你上当受骗了。上当受骗有条子什么的，这个事情咱们再说。最终的情况就是再给他一点钱，所以中国人在那边头疼的很，因为没有交情。警察管你？他那边可抱团了。所以说，那边的国企很喜欢和中国人打交道。

中国往往是在阿富汗这种企业太小、太散，给你一个事情干不下来。这种情况太多。说句不好听，12公里了防爆墙，下来可能大概是1000万美金这种，小企业都是一些餐馆要来拿这种工程，没有办法，临时找很多的阿富汗人来干。这个地方没有办法，没有那么多中国公司。为什么今天我上午提到，我们是在阿富汗积累了16年的经验，抽丝剥茧，用翟老师说的话，也不知道它好不好，各有各的角度来看问题，但是至少来说一个最不坏的情况，前面没有人做过这个事。 这是我做的介绍。

    

马富才：我们对阿富汗的了解很少，现在还是想听你讲。

    

余明辉：我要讲起阿富汗的话，不说讲太大，划定一个范围三天三夜都讲不完，你看我们的网站上方方面面都涉及到。

在这儿说阿富汗，不象全聚德过来奔着吃烤鸭的，除了烤鸭其他不会做，就是你想做的是什么，你想做什么样的产业，想了解阿富汗对接到什么产业我都可以讲得一清二楚。

    

李西京：劳动力的问题，中国只要发钱就没有问题。在阿富汗据我原来听到，伊斯兰教礼拜，他现在正在干着活，就不干了，要去做礼拜去。这些劳动力是什么样的情况，因为我们听到的和实际未必是一致。咱们有时候会加班加点，你让我加班就加了，给我发加班费就行。据说阿富汗倒给钱都不给，到点我就要休息。

还有一个是资金回流的问题，因为对阿富汗来说咱们创造的一些利润、一些收益由于外汇管控的问题可能回不来。我在阿富汗挣了一百万，但是回不到中国来，也不能拿这一百万到阿富汗消费去。

    

余明辉：劳动力，我们建了好几个厂，我们说它的劳动力低廉是可比性的低廉。何为可比性的低廉？中国一个人在那儿的八千块钱，阿富汗1200-1300块钱，是对等，同工不同酬，通常是两个半人干的活等于一个中国人的效率。你把两个半人，好的一点两个人顶一个人，你支付出来3500块钱就相当于中国的8000块钱，三个人、二个人和中国的劳动效率一样，阿富汗是3500块钱。

劳动力不一样，为什么希望中国人在那个地方，必须中国人好打交道，就是粗的活、脏的活，统统和让让阿富汗人来做。我们为什么在那儿非常详细的规矩、法律法规，都是和我的伙伴明确了这样一些规定，阿富汗人不允许管理中国人。不能让中国人在阿富汗受欺负，不管做什么，股东是找我，不跟中国工人说的。阿富汗人管的非常具体，这个东西切多少，切不好为什么切不好，我们只是跟他的头儿说话，一级一级下去。他想上班就上班，不想上班我们不管，我们要东西，我就要这个钢填到炉子就行了，工人给我送到这个区域，送到这个区域与你没关系，炼不好钢、出不来钢筋与你没关系。就是这样一些问题，所有的困难，我们总结出来一句话，解决的困难太多了，主要是你有没有找到方法，只要找到方法都不是困难。

像当年电线当时架不上，因为当年我不能说仇视，他眼红你们拉了11.5公里的电缆，老百姓的电用不上。今天王旭教授对西部可能比较熟悉，我第一次从伊朗过国境就是从赫拉特过去的，当地的长老我们册子上都有。赫拉特的军阀伊斯梅尔汉就是电力部部长，当时朋友介绍我找他了四五次他都没下决心给我们电，为什么没下决心？最后给我们的报告、规划签了字，说：我牺牲了喀布尔1800户居民的用电来支持你这个项目。他说你去过赫拉特，赫拉特的厂房也不用你建，你在这里还要建厂房，电也不缺，是伊朗给他的电，也便宜。所有东西都弄的妥妥贴贴的。我的代理人是我的表弟，你们在一块合作，就想我去赫拉特，也是阿富汗另外一个副部长介绍的关系，我找了伊斯梅尔汉，主要是这个问题，当时我在喀布尔所有的调研报告、可行性报告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做完的，如果是非常早期我可能会考虑赫拉特，他有电，我们在喀布尔没有电。架电的时候，在其中一个村庄，这个地方的人非常难缠。

    

李西京：城中村、钉子户。

    

余明辉：我们遇到二三十个村来，一个非常难缠，工程人员去了就把车给砸了，玻璃砸的稀巴烂，所有中国经验来套阿富汗都是错的。伙伴家族有的很绅士，有的在政府工作，但是就没办法欺负一个老百姓，这个都弄不成。最后我去工厂，还没有解决，他开始还不好意思跟我讲，最后说工程车给砸了。不是没去，他们的人出来很齐，后来很早去把线架上还是不行。全部在一块说一个方法、开一个会，一听这个会，中国人就有办法，我说明天工程车去，警察十一局先把这个事情说清楚。当私下把事情给警局说通，我们一批礼物给警察，警察非常高兴，中国的产品给他。第二天工程车去村民就砸，抓带头的，最后线也架了事儿也平了。我们这边线也架了，还不让他们出来，最后道歉。说好多的困难才出来，现在和他们是朋友，上次去了在一块好得不得了，也不赖皮了。因为家族也有威望，有时候也增加了他们的友谊，开斋节的时候还给羊，有时候也属于不打不成相识的情况。

咱们中国的白手纸，他们是用红手纸。因为收废纸脱墨脱不掉，打成纸浆撒一把红颜料，白纸需求很大。资金回流和外汇管制，两个问题是一个问题，在阿富汗赚了钱，这个钱就是去澳洲、中国都不是一个问题。阿富汗我们要清楚，他是一个毒品泛滥全球的发源地，咱们都知道，金三角毒品非常多。实际上没有阿富汗多，他们的地下经济、地下的私人银行系统非常发达，你说钱到那儿吧，伊朗还通过阿富汗洗钱，因为美国制裁伊朗。给你们的资料上都有，我们谈的项目私人银行部跟着，看看哪些项目缺资金，我们十家不够、二十家，非常发达。

    王晓红：他们那儿粮食很多是吧？

    余明辉：粮食不多，还是懒，靠进口，不是管控的，比如说小麦，塔吉克、乌兹别克那儿便宜都可以过来，没有约束。弱势政府，要理解弱势政府，不像中国政府什么都说了算。

 （深度了解阿富汗可以进“中阿工贸群”qjcb15600175511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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